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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卷遍国内大厂,在日本重新开始

尼酱 码客人生
2024-09-16

「 小J毕业后的黄金五年,献给了国内三家大厂。他经历了大厂的内卷,嫡系的争斗,职场各种PUA。向上晋升的规则越来越复杂,似乎干来干去都逃不出螺丝钉的命运,他倦了。
   疫情期间,小J在与各种海外工作的朋友交流后,提交了辞呈。出国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日本成为了他润的第一站。


“血汗工厂”竟然是体验最好的公司


2018年,小J从北京某211通信专业毕业,他赶上了好时候。那一年,互联网大厂纷纷大规模涨薪,字节更是将校招软件开发岗的薪资推向了30万以上。于是,他脱离了既定的考研轨道,一头扎进了互联网行业。
毕业五年,小J换了三家大厂:阿里,拼多多,上海某司。而令小J感到工作体验最好的公司,竟然是以“血汗工厂”著称的拼多多。
毫无疑问,拼多多是所有公司中工时最长的。小J每天从早11点干到晚11点,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后来换了项目组更加辛苦,有时凌晨三、四点才结束工作,但他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因为钱多。
比起很多大厂面试时,声称周末双休不加班,入职后却用各种项目压着人加班,小J更喜欢拼多多 “明人不说暗话”的风格和高额的加班回报。拼多多也有规定,员工加班到一两点,公司都会允许第二天下午一两点再来上班。而且,小J自己也是一个卷王。刚毕业在阿里时,他就习惯周末去公司加班,比起在家消遣时光,他认为学习技术修炼内功,才能更快地升职加薪。
可大厂的晋升规则远比他想象得复杂。小J发现在阿里,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不出bug只是最基本的要求。想要晋升,必须要会“赋能”,“自己去找抓手”,“无中生有”“拉通对齐所谓业务线”。光创造还不行,还得会宣传,做优秀的“周报总结师”,会“PPT表演”,这样做才是一份合格的答卷。而拼多多的另一优点,就是干完手里的活,就能拿到该得的钱。
小J还喜欢拼多多职级关系简单,没有那么多部门负责人。他在阿里跨部门合作时,其他部门的领导看他职级低微,说话并不理睬人,小J不得不请出自己部门的领导,才能推动项目进度。
大厂各有各的卷。当“血汗工厂”只讲“血汗”,粗暴简单,某种意义反而成为了程序员的天堂。

卷也没用了

小J永远记得他在PPT评审时,展现自己努力完成的“半成品”,老板的脸色有多难看。而另一个同事蹭着其他人的项目,做了些辅助,大讲特讲自己是如何实现的,老板点点头,说做得很好。
在拼多多工作的一年半,小J在超长加班和高油高盐外卖的双层夹击下,健康出现了问题。正好上海有一个新项目的机会,他很感兴趣,就降薪来到了上海这家大厂。
项目组是老板看好的重要方向,小J担负起C端所有工作,负责最大的流量口业务。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大展身手,为此他经常干到深夜,然而到了年底,他只得到了一个中间绩效,和白干一样。
卷,失效了。
影响的因素很多,个人的努力似乎并不一定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还和领导、部门、业务,甚至亲疏关系有关。比如,后端小组二十多个人,四五个人都得到晋升,而他们前端小组十个人,只有一个人晋升。活虽然没少干,但他的组长不争不抢,下面的人也难出头。而好活好资源,也会逐渐倾斜给那些所谓的嫡系和老板眼前的红人。
小J不再卷了。而项目组开始要求每个人在业务之外,必须搞创新项目,发挥余热。
小J的业务工作多,创新项目分身乏术,他向组长求助指点,没得到什么有用回应,只能勉强凑出一个半成品。PPT宣讲结束后,负责人和他谈绩效时说:“虽然你的工作没有出任何线上问题,业务做得也很好,但这只占绩效的20%、30%,而剩下的40%、50%就是做创新项目,这块你做的不好,所以只能拿最低分。”小J得到低绩效,那位蹭项目的同事晋升。
小J倦了。
疫情期间,上海封城,小J度过了难以忘怀的75天,在吃饭都成问题的日子,激发他对未来的恐慌。他那时泡在技术群里,看着海外各国的开发者分享着自己的工作体验,有人说“在国外加班的话,老板会提醒你,没事别加班”,有人说“公司提醒放假,假期不on call,谁也联系不上谁。”有人晒自己的阳光大house。
小J投过国企的简历,但面试没过他无数次萌生考公的念头,但想到自己家境一般,没什么背景,肯定也走不通。于是,他把目光看向了海外。

日本上岸,润的第一站

小J没有选择欧美国家,他的英语不太好,欧美求职也难,他选择了邻居“日本”,较好上岸。但在国内的移民鄙视链里,日韩往往是底层。
小J去知乎上咨询日本情况,花了100元,对方告诉他虽然他学历不错,技术不错,但日本这边撑死只能给50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25万元)。听到薪资降了这么多,小J有些犹豫。
小J海外的朋友告诉他,千万别听这些人的话,他们都是“派遣人员”,类似国内的“外包”,他们技术差却安于现状,又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却在国内互联网发言最多,误导了不少想要了解日本真实情况的人。
在日本,技术开发有四类选择,外企、日企、华人企业和派遣公司前两者对于技术好的开发者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外企的工资会更高一些。这些公司薪资较高,福利不错,应用的技术也紧随世界潮流,如果应聘上“正社员”,就类似“铁饭碗”,除非公司倒闭,否则很难有失业的风险。华人的企业是中国人在日本创办的公司,风格与国内相似。
而派遣公司要求较低,随着乙方的项目不断更换工作场地,工作较为自由,但保障也低。随着国内宣扬派遣工作“不要求技术、语言,月薪两三万”,赴日做派遣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各公司开始正社员化,渐渐许多派遣人员数月都没活干,只能领取很低的待机费用。
2022年3月,小J开始准备面试,他通过Linkedin,日本企业的官网和内推,向几家外企、日企和华人企业投出简历。
在面试日企时,面试官上来问小J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公司?”,来考察他的入职动机。随后他收到一套链接,需要在一周完成一些算法题,都是leetcode的easy和medium的题,刷题后不难解答。最后技术面,面试官不断和他确认项目中的细节,并进行了行为面试,考察他是否能融入进团体中。小J感到颇为轻松,比起国内“接雨水”、“牵牛过桥”、“红黑树”这样变态算法题,这些面试的考察并不算难。
一个月后,他收到了一家日企子公司的offer,里面大多都是华人同事,薪资定在600万—800万日元之间(折合人民币30万-40万)。
2023年1月初,小J带着女友一起来到了日本。刚入职,小J的日本同事就提醒他“结婚了一定要记得申请婚假。”日企的假期比国内大厂多一些,入职就有十天假。遇到节假日,不调休。
小J是远程办公,每天十一点到下午四点是他主要的办公时间,没人监督他是否一直在线,全靠彼此信任。领导定好任务后,大家会自行去领任务,在定下一个合理的交付日期后,大家会各自执行,这样宽松的工作环境,即使极端些,在交付的最后一天赶出来所有的工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小J基本不加班,日常时间很喜欢city walk,逛逛周围的公园和卖场。他很喜欢逛日本新宿区,那是一个较大的商业区,堪比一个欧美国家首都的CBD市中心,其中的歌舞伎町热闹繁华,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在轻松舒适的环境里,不过数月,小J减了十几公斤。
日本的绿卡并不难拿,对于海外人才,日本有高等人才签证,只要年龄、工作经历、工资水平符合要求,相关语言和技术证书齐全,累计积分达到条件,就可以拿到日本永驻。并非一定要大厂名企出身,即使本科毕业也有申请资格。
一旦拿到永驻,想要买房的人可以申请去各大银行申请0.5%-0.3%的利率,0首付就可购房。在东京,普通的房子在6000万日元-800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三四百万)。与日本相比,国内一线城市,不说高不可攀的房价,光户口这一条已经将大多数人拦下,而在东京,小J三到五年就可以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小J生活顺遂,在网上开启免费咨询,想要帮助更多人了解真实的日本。有人约了他又放鸽子,有人私信骂日本垃圾,那么低的工资有什么可去的,还有人留下五个字“我想去日本”,对于自己的情况只字未提。
咨询最多的是学生和年近35的中年人,学生的想法往往不切实际,而在国内临近淘汰的中年人大多想给自己找条退路。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他们想要将国内职场产生的问题,通过润全部解决掉,去国外做人上人。既想要美国的工资,日本的医保,又想要欧洲的安逸,中国的便利,实际上这样的地方放在哪里都不存在。
如果技术不行,语言不通,日本也并不会成为所谓的退路。小J认识一位大哥,临近40,在国内找不到工作,盲目去了派遣公司,天天加班,因为不懂日语,三个月后被退社,遣送回国。临走前,大哥在群里大吐苦水:“你们天天说日本多轻松,工作多好,但我为什么苦得要死?”
日本同时也有很多地方并不如人意,如水电费太贵,房子太小,工资低但物价高,人情冷漠,不像国内那样热闹,外卖快递等服务也不那么便利。但无论好的坏的,小J都接受。
小J并没有打算一辈子待在日本。毕竟,他认为只要出了国,再移民去其他地方,就简单了很多……
对小J来说,进可攻退可守,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但对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小J和女友参加花火大会


END

小J的b站账号:https://space.bilibili.com/4551288
小J的稀土掘金:https://juejin.cn/post/7244810003576193085


小J2018年从北京某211通信专业毕业,在阿里、拼多多、上海某大厂工作,前端开发岗,现移居日本。


采访实录



小J,您好,我是码客人生

幸会,我是小J。



码客人生:怎么投日本公司的简历呢?

除了google、indeed、amazon、apple、微软等大外企直接在官网找招聘入口之外,大部分公司都会在以下几种途径进行招聘:
内推
linkedin
tokyo-dev、japan-dev、green-japan、indeed、doda、openwork,forkwell,findy,lapras等求职网站
猎头

准备好一份英文简历。


码客人生:日本的公司情况是怎样的呢?

日本公司主要分为
外企、日企、华人公司、派遣公司

日企,一般分为传统日企和本土互联网公司,传统日企整体以日本人为主,主要沟通语言为日语,或多或少会带有一些日企味道,根据公司要求,可能会要求员工穿正装,年功序列,熬年限等等情,一般如银行,制造业等。本土互联网公司有如乐天、line、Woven Planet、paypay等公司,这些公司吸收了大量外国雇员,大部分沟通语言为英语,整体比较年轻化,管理比较自由,整体和国内公司的情况类似。


外企,比如amazon、google、apple、微软等公司,整体风格就跟其他国家的外企类似,主要语言为英语,面试要求较高,相对应工资也会比较高。


华人公司就是中国人在日本开办的互联网业务公司,整体风格千差万别,无法具体定论。


派遣公司就是劳务派遣,当甲方缺干活的人,又不想招聘自己的员工时,就向派遣公司要人,派遣公司提供自己的员工去面试,面试通过则进入甲方工作。派遣公司有很多问题,跟华人公司一样,派遣公司好不好,良不良心完全看老板的风格,除了base这种大型上市派遣公司以外,大部分派遣公司都比较夫妻店一言堂,所以完全看老板是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派遣并不包找到现场,所以一旦你因为语言或者技术的问题而久久没有公司接收你的时候,你只能根据合同可能能收到一些待机费,待机太久可能会有辞退的风险。

派遣也会按正社员、非正社员招人,一般是正社员的工资会比非正社员低一些,但是公司会帮正社员提交社保,非正社员需要自己提交社保,年底统计会更麻烦一些。

由于2022年小红书、知乎、v2ex中介的发力,引来了大批量无日语,有(无)技术的国人来到日本,导致目前派遣现场非常卷,基本都要求有一些日语能力,能看懂式样书,稍微做一些技术。请不要轻信中介的说法,无技术无语言,在日本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小红书上有大量派遣员工找不到现场待业的文章。请拒绝一切派遣公司要求原件的要求,办理在留签证不需要任何原件,打印件即可,一旦交付原件以后可能会被提不合理要求

码客人生:在日本工作,真的很稳定吗?

确实,如果是正社员的话,可以类比国内带编制的国企职工。
日本的雇佣情况可以分为四类:
正社员、劳务派遣、契约雇用、项目委托

正社员是最常见的日本公司雇佣情况,是大部分日本公司的正式雇员,签署的入职合同没有工作期限或者期限在退休年龄之后,公司需要帮助其按时缴纳厚生年金和医疗保险的费用,同时也会享受公司的全部福利。
根据日本法律的情况,除非自己离职,或者沟通选择离职,一般公司无法以一般理由开除正社员。同时推特、谷歌、indeed等外企在裁员时日本分部也是裁员最少,赔偿金月数最高的地方。极端来说,大部分日本公司或者外企都要脸,在日本法律的要求下,不会像国内一样大量的裁员关闭部门,基本上都是软磨硬泡砸钱沟通让你走,如果你求助工会赖着不走,公司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处理方法,身边有例子沟通裁员后赖到现在还没走。
当然,公司宣布倒闭的话,也没有法律和脸面的说法了。

劳务派遣是日本第二常见的雇佣情况,具体可类比国内的外包开发,甲方有开发需求时,向派遣公司提出要人要求,派遣公司的雇员通过甲方面试后进入甲方的公司进行开发。
综合来说派遣是水最深的地方,你的求职体验跟要你的甲方,雇佣你的派遣公司乃至跟你同期进去的同事息息相关,任何一方恶心到你都会极大的影响你的工作体验。能否remote,是否需要穿正装,都根据不同甲方的要求各异。
但是相对而言,派遣也是自由性很大的职业,一旦自己觉得不爽了就可以跟派遣公司申请换现场,只要能通过面试就可以进入新的现场工作。同时因为自己不是正式员工,也不需要关心公司的制度要求,到点下班,根本不care其他人的情况。由于日本派遣制度的成熟,很多传统大手有大量任务需要交给派遣完成,所以只要日语ok,技术尚可,找到新现场也不是难事,这也是很多人喜欢一直在派遣的原因。

契约雇佣和国内类似,由于某些原因,公司没有按正社员的形式雇佣你,而是签一年、三年等时间的定期合同,到期需要公司续签。

项目委托常见于freelancer和部分派遣公司,雇佣的目的是为了完成某个项目,而不是缺人辅助开发各种系统,俗称一锤子买卖,交付完成之后就相当于完成合同,之后可能会继续交付项目亦或是直接拜拜。

码客人生:
去日本工作需要掌握日语吗?

英语一定要好。但会日语的话,选择面会大大增加。
一般日企要求日语好,外企和国际化的日企英语好就足够。
日常生活的话可以不用担心是否会日语的问题,要相信人的理解能力,除了银行卡需要日语(入职后可以找同事陪同)之外,其他的不是有中文服务就是可以网上申请。

码客人生:日本工资怎么样?

说实话,低,大部分日企开发天花板远低于中国,胜在一个稳定。日本的程序员工作属于一个普通工种,很多本国人不愿意开发,所以提供了大量岗位吸收国外的开发。日本开发的工资大概在600万日元-800万日元之间,1000万日元大概是天花板了,这要求部长、负责人的水平了。但是你在外企的话,基本上大一点的外企,然后你能力ok的话,你过1000万日元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看今年招聘的工资跟去年相比,我感觉互联网的公司工资还在逐步增高,刚开始时候可能1,000万日元就属于很高的水平,但毕竟通胀,天花板肯定不可能一直是1,000万日元。
日本具体薪资可查:
https://opensalary.jp/en/roles/software-engineer

码客人生:落地日本后,需要做哪些事情?

首先你落地你得有一个住的地方,比如说我在Airbnb或者BooKing上面找一个房子租一个月,有点类似于我们宾馆,或者是我们找 Share House聊,有点类似于国内合租那种房子。

第二点的话是你需要在登录14天内去区域所登记,有点类似于户口,区域所会给你发很多补助或者说一些信息。日本是很看重你的住所的,没有住所很难找工作。

之后的话,你比如说想办网,买家具,买办电话卡,这个东西你去电器城,这些都有中文店员,这个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办好了以后的话,其实你生活的基本上已经到位了。

最后,你可能还需要去银行,不过银行这块得看你的签证类型,你如果是工作签证的话,你去找公司开一个在职证明,然后找一个会日语的同事陪同,才能开户,你自己是不太好开的。


码客人生:网上有哪些例子是对日本的刻板印象呢?

比如说日本的技术差。大多这种言论说的实际是传统日企和派遣的笑话,比如用excel写式样书。因为他们的代码可能都是几十年前的了,没办法用新代码重写,不然重构的话成本太高,所以说他们技术落后。实际上你去外企或者说你去新日企,他们的技术跟国内技术没差太多,甚至比国内还要新。国内的许多公司会用一些内部的代码结构,反而在日本,使用的都是全球适用的东西。
比如说日本自杀率高,活得很压抑。日本人是很怕麻烦的,所以看起来会比较冷漠,但这实际和国内北京上海都一样,只干自己的事情。我搬来这边后,还有许多日本老人会主动和我打招呼。许多人说在日本活得很压抑,其实是有些人融不进日本的圈子,又不想找华人,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天天宅在家里,自然感到压抑。其实日本对于真自闭的人很友好,有很多单人单座的食堂,单人食材,适合单身生活。就怕不是自闭的性格,又不主动找人交流,这种就不推荐来日本。
日本社畜加班多。日本之前确实很卷,毕竟是社畜这个词的产生地,但是安倍上台后2015年发生了电通事件后立法限制了加班时间,我正规公司的正社员程序员极少存在加班现象,周末不oncall,假期不上班是常态。
还有人说日本人已经进入躺平时代。日本人是老老实实上班,但不加班,他们不是不干活。他们可以去便利店打工,可以去送快递,他们是随遇而安。他们也不想买房子,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自己够花就行。

码客人生:日本适合长期发展吗?

长远角度,日本经济处于要完未完的状态,长期停滞,物价上涨,工资比不上物价的涨幅,而且岛国环境,依附于美国势力,长期发展肯定是远不如国内的,但是生活不止宏大叙事,过好自己的生活,享受安逸才最关键,所以值不值得来,就看你看中什么了。

我选择来日本,一方面是离家近,另一方面的话是我对日本的文化比较感兴趣,而且我觉得来这边的话比较简单容易能达到。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

日本是比较简单的出国的路子,我个人感觉是一旦出了国,你再去其他国家的难度,就比你在国内去其他国家难度要低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现在在走香港的高才通计划去香港工作。

码客人生:你未来打算是什么呢?

我想先拿到日本永驻,之后选择就很多。其实我还蛮喜欢澳大利亚的,我一直心心念念阳光大house,我觉得这在日本实现不了。但假使最后,不去其他地方的话,在日本待着也可以。甚至说国内有合适的机会,我回国也完全没问题。我不是一定要在国外待着,我只是找一个适合我的,让我生活体验更好的地方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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